笔记本传情（Erik/Charles）
这篇EC为！什！么！不！火！
配对：Erik/Charles
分级：PG-13
概要：Erik和Charles像中学生一样在笔记本上谈情说爱。孩子们发现了一些端倪。
11年在SY发过，最近感觉SY不太稳定。因为是11年，所以背景是第一部，之后的剧情单方面宣布不存在（大哭）
1
事情是Charles开始的，但Erik促成了它。
Erik无意侵犯charles的隐私。就像Charles在非必要的情况下也无意侵犯他的。但这不代表Erik对这个男人的一切毫无兴趣。一个能读懂所有人秘密的男人的感觉是怎样的？当他钻进别人的脑子里刺探他们的想法的时候，他也会获得像Erik控制金属时感受到的超然的愉悦吗？
一切都是未知的。Charles的笔记本摊开在桌面上。像个敞开双臂的秘密一样诱惑着他。Erik利用笔记本封面上的金属边缘把它合上，移开视线转向窗户。
Charles太不谨慎了。片刻之后，他想。他翻开那些厚厚的纸张，看着Charles优雅的字迹遍布每一处空白，井井有条（一篇关于遗传学的研究，他注意到。没什么好惊讶的。）但他真的没有指望看到这个，在页与页的边缝中Charles的字皱缩起来。
Erik有双美丽的眼睛。
Erik把这句话读了三遍，为此大笑不止。最近的一支钢笔飞到他的手里。
我不知道你还是个诗人，我的朋友。
午餐的时候他把本子推到charles的面前。对方瞥了一眼，脸上写满窘迫。用餐途中他看到对方几次欲言又止。而Erik避免可能发生的眼神接触。真的，还需要说些什么呢。
2
你觉得我有吸引力吗？
笔记本小心翼翼地压在他的餐盘底下。Charles盯着它。Erik坐在餐桌的另一头，令人可疑地面无表情。但Charles几乎可以肯定对方在注意着他。
这是因为上次的事情吗？charles写道。我只是……有感而发。假如这让你尴尬了，抱歉。你知道一个人眼睛颜色的形成要经过极其特殊而且偶然的组合吗？
回答问题。
Charles花了足够长的时间去思考这个问题背后的动机。然后用用剩下的时间去分析问题本身。当Charles开始下笔的时候他才意识到自己对于语言的掌控是多么地匮乏。他可以把所有的感受塞进Erik的脑子里。那些透过Charles的眼睛看到的事物，从肉眼可见到只有他才能感受到的。Erik锐利的眼神，还有他笑起来的时候眼睛周围出现的优美而细小的纹路。当他让Charles触碰他的记忆时Charles感受到的那些坚强和脆弱。还有他近乎完美的控制力。但是语言会让这一切苍白无力。
你是一位成年的年轻男性，而且你强壮，健康。你很英俊，Erik。你勇敢并且坚强。无疑相当聪明。而且你是我们中的一员。所以，答案是肯定的，我相信你的吸引力是客观存在的。无论你想要向谁展现它。
Charles想到另一个可能性。事实上，他吃惊于自己为什么才意识到。
Erik，他慢慢地写道，假如会错意这将会非常尴尬，Erik，你在和我调情吗？
你的学生时代一定非常无聊，教授。
Raven走过来在他旁边坐下。Charles防御性地合上本子。Raven丢给他一个混合着怀疑和被冒犯的眼神。Charles朝她歉意地微笑。
3
Charles的餐巾上面画着一颗红心。它是那么鲜艳以至于Charles觉得它在闪光。
某种幼稚的报复，我的朋友？现在还很早，但是孩子们很快就会出现。Charles第一次为自己的早起感到幸运。我很高兴孩子们不在这儿。
“哇哦，你的餐巾上有颗心，charles。” Sean用睡意朦胧的声音平板地说，目光越过Charles的肩头。Charles为此沉默了整整一分钟，而他无法组织出一句话来澄清整个状况。他唯一能做就是阻止自己表情像一条脱离水的鱼。Sean看起来对此没有更多的兴趣，他只是坐进位置里开始吃早餐。
Erik紧跟在Raven身后进入餐厅。Charles把脸埋在茶杯里拒绝看向他。
4
他们坐在平台上。就在十分钟前，Erik把Sean从平台上推下去（简单，残忍，而且有效。Erik一贯的作风而Charles永远不会尝试。），后者正在围绕庄园自由地飞翔。
你知道我的学生时代其实没有那么糟。
哦？
我是说，我交过女朋友。我有带过女孩回家。而且我们两个都很愉快。
想证明一下？
对不起？
在Sean飞完三圈之前试着钓我。
Erik，你不会是认真的——
你可以读读看我是不是认真的。Sean已经飞完第一圈了。
Erik，你想和我下盘棋吗？
毫无说服力。
Erik，和我下盘棋。我们可以用剩下的时间做其他的事。
好一点。我想你该更努力一点，Charles。
如果你能在棋盘上赢我。接下来的时间就是你的了。
“我相信我对你刮目相看了，Charles。”Erik把本子扔向他而Charles用手掌接住。Sean正轻轻松松地停在他们俩旁边。“干得好。”Charles说，拍拍他的肩膀。Erik也在微笑，以他通常的那种不太柔和的方式。他的目光堪堪擦过Sean的脸颊，目光的三分之二还停留在Charles身上。接着，有一瞬间他们安静下来。Sean尴尬地咳嗽了一声就像他刚刚站在两股电流之间。
“呃，我先下去了。”Charles点点头，侧身让他通过。当Sean离开的时候Charles叹气了。他叹气得如此大声足以让他们两人都清楚地听到。
“我觉得自己又像十七岁了。”他责备道，用手指梳过头发“或者比那还小。”
“那很糟糕吗？”Erik问，微笑的痕迹还残留在他的脸上，但是那些线条变得冷酷了。他在试探他。
“你瞧，这就是问题，Erik。”Charles尽可能地让每一个音节都足够轻柔，“我觉得这很好。事实上，比我真正是十七岁的时候还要好。”他做了个鬼脸，“我可不想念那些。”
Erik笑了。Charles想这笑容一定会成为他的死因（也许在不远的将来，他确信）。然后他再一次为他所处的境地感到欣慰。Erik不能读他的心。否则Charles真的怀疑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。
5
我在全麦面包片旁边发现了这个。我们剩下的面包片不多了。
老实说，这解释了很多事情。真的，比如你最近笑起来的方式像个情窦初开的少女，Charles。这比喻可能不太恰当，但是很接近了。你看过自己微笑的样子吗？我想我可以把那学得很像。
我得去吃早餐了。晚些时候我们会谈谈的，对吗？
R
好了。现在我知道我那天到底打断了些什么了。Alex，如果你也看到这个的话，你输我20块。
S
你说的是“她”而不是“他”。
A
我想我只是来吃早餐的。但它就摊开在那里。对不起。
H
Erik，假如我没有出现在餐桌上，我想你知道我在哪。接着，我简直不敢相信你把它留在那儿，我的朋友。
我没有。Erik想着，没有试图去掩盖那些愉悦，但如果他在脑袋里纵情大笑对于Charles来说就太失礼了。我一会儿到你那里去，你想吃点什么？
6
天啊，他们能不能停止这样看对方。我都吃不下饭了。A
留言的后面用铅笔画着一幅简陋的漫画。漫画里的Erik正看着Charles，并且坚定地放射着一些带有心形的粉红色光波。某个Raven永远无法去想象的画面。后者则是荧幕上经久不衰的少女形象——掌心合拢，双手紧紧贴在脸颊的一侧。Raven肯定Charles从来没有露出过这样的表情。但这是幅漫画，何必追求细节呢？
情侣们最惹人讨厌的地方，她用没拿着勺子的那只手写着，透过眼角观察他们，意识到漫画要比她原先以为的更加传神。Erik正注视着Charles。没有在微笑但是很接近了。好像她哥哥咬吐司的样子是世界上最美丽的事物。Charles在茶杯低下回应一个小小的俏皮的笑容（正像任何一个坠入爱河的人那样看起来有点傻）。就是他们永远都没有一点应有的自觉。
Sean举双手同意，而且他看起来想努力地长出第三只手来加入它们。
“Charles。”她打断道，“能把盐递过来吗？”
“好。”Charles回答，把目光从Erik身上剥离。这过程看起来漫长而痛苦。Raven控制自己不去皱眉。
我想我该换个地方吃饭。她补充。我光是坐在这里看着就感到有伤风化。
你想来实验室吗？
听起来很棒。Raven朝Hank展现一个最迷人的微笑。她必须时不时提醒自己Erik和Charles不是房子里唯一享有约会权利的人。他们怎么能做到这么旁若无人？
7
Charles转动金属把手，但它从里面锁死了。他可以站在Erik外面的走廊上听到微弱的呓语和金属的震颤声。危险的信号。当他的手指拂过太阳穴的时候，一股冰冷的感情击中了他。他开始皱眉。
Erik，没关系。这只是个梦。
然后是一阵短暂的爆发。情绪的洪流冲破了屏障，接着趋于平静。Charles感觉到Erik从睡梦中苏醒。在他脱离睡梦到彻底清醒的过程中有一片完美的空白。紧接而来的是愤怒，针对他自己而并非Charles的。
Charles，从我的脑子里出去。
Charles断开了连接。新鲜的刺痛使他的手指仍然停留在太阳穴上。他正在为不属于他的情绪发抖。
“你还好吗，Erik。”他迟疑地问，再次转动把手。仍然锁着。“把门打开。”
“我很好，Charles。现在你可以离开了。”
不，你不好，我的朋友。我是个心电感应者，记得吗？现在打开这该死的门。
Charles把笔记本推进门与地毯之间的缝隙中，等待着。他可以听见Erik轻柔的脚步声和捡起本子的声音。然后是恼怒的叹气声，给Charles的。
不。回去。
Charles靠着门滑坐在地毯上，当他把头靠在门上的时候发出一声小小的敲击声。
那我在这里等着。
Charles。Charles凝视着那些笔迹中的锋芒，Erik正在透过书法朝他吼叫。那只是个糟糕的梦。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。
我是个心电感应者，我的朋友。
你不能理解你看到的。Charles，谁都不能。
这不是我要说的。夜里是如此安静而他可以透过木头聆听Erik的呼吸，平稳得几乎残忍。他的手指因为轻微的寒冷而颤抖着。Erik，你的痛苦也是我的。当你陷入过去的时候，我能透过你的眼睛去观察一切。我会感受到那些疼痛当你沉浸在回忆里，当你哀悼那些你已经失去的东西。我很抱歉。
然后很长的一段时间没有任何声音。Charles一度昏昏欲睡直到纸张摩擦的声音再次响起。
过去是我唯一不能放弃的东西。
我们永远不会——无论我们多么想。但它们是可以被埋葬的。就像伤疤可以被遮掩那样。
我不会要求你去忘记仇恨，因为那是我做不到的，没人能做到。但那里有更好的东西。而你值得除了仇恨以外更好的东西。别让Shaw得逞。
这些都无关紧要。Erik，我想说的是，你可以属于这里只要你想。你永远不会是孤身一人。
我相信你肯定能在你藏东西的无论什么地方弄到一些酒。
打开门。Charles写道，看向走廊黑暗的另一端。我会弄到一些酒让我们俩都睡个好觉。上帝啊，走廊里冷死了
Charles发誓他听到了一声轻笑。
8
当他们沿着草地上的小径往回走的时候，突然间所有的灯光都消失了。
“发生什么了？”Hank问，当他们走进起居室的时候四周一片漆黑。
“也许是线路问题。”Charles环顾四周，“能替我去找Raven他们吗？我想他们三个现在应该在训练室。”Hank点点头。Charles走向Erik的房间。
片刻之后他们在厨房集合。一只应急手电筒摆在他们中间。
“我们现在要干嘛？”Alex说，“我们还有一整个晚上要消磨呢。”Hank在他身后笑起来。
“呃，对不起。”当每个人都看着他的时候他停下笑，看起来有点窘迫，“这只是让我想起了，你知道的，所有人围着蜡烛轮流讲恐怖故事。青少年的最爱。”
“好主意。”Raven说，“你来讲，Charles。”
“我？”
Raven翻翻眼睛。“没人比你更清楚这里了，除了我，也许。讲吧，你会让我们毛骨悚然的。”
Erik挑眉。剩下的人沉默地赞同着。
“好吧，那么。”Charles再次询问，眼光扫过厨房里的人，“你们真的希望我讲？”
“快点。”Raven催促道。
“传说在十九世纪早期，这间庄园属于一对年轻的夫妇。有一天，年轻的丈夫被征召去参加拿破仑战争抗击法国人。年轻的夫人决定耐心地等待他的丈夫回来，每晚上她都会在壁炉上放一瓶苏格兰酒，希望她的丈夫晚上回来的时候能都喝酒，这是他一贯的习惯。”Charles停下来，满意地发现他得到了所有人的注意力，于是他再次专注在故事上，使声音保持低沉。
“但是每天早上她醒来都发现酒瓶依旧是满的，”Charles继续说，“最后，滑铁卢战役的消息传来伦敦，成千上万的英国士兵都在战场上牺牲了。但是她不愿意放弃希望，那天晚上他依旧在壁炉上放一瓶酒，就像以往一样。然后到了第二天早上，她发现……瓶子空了。”
效果不错。Sean开始紧张地吞咽起来。Raven紧紧地抿着嘴角。Hank的手颤抖着。Alex看上去比他们都要镇定得多。Charles同时也失望地发现他的故事在Erik身上得不到任何回应。他面无表情地注视着他。
Charles试图在心中描绘出恐怖的感觉并投射到每个人身上。当每个人的表情都产生微妙的变化时，他低语道：“然而奇怪的是，在过去的一百年里，偶尔会有人在夜里发现壁炉上放着一瓶苏格兰酒。之后众所周知，如果发生了这件事必须对它置之不理。如果你在早晨来临之前喝掉了它……”他在这里切断句子，做了一个完美的停顿。
Sean看起来紧张得都要呕吐了。“会怎么样？”他虚弱地问。
于此同时流理台上的一只玻璃杯滑动到了另一头。所有人惊恐地看向它。
“Erik？”Charles询问道，盯着玻璃杯。
Erik耸肩。“那是纯玻璃做的。”
“哦。”Charles回应，有一瞬间处于惊讶之中，“我不知道。”他再次看向玻璃杯，“我不知道，唔，会发生什么。没人能活着知道答案。”
玻璃杯“砰”地一下掉下流理台，在他们面前跌得粉碎。Raven跳了起来。Sean的尖叫声击碎了正对面的一扇窗户。
“Charles，”Raven听起来很严肃而且惊魂未定，“那只是个故事，不是吗？”
“如果你在今晚之前问我，答案是肯定的，”Charles有点犹豫地说，“但我现在不那么确定了。”
这句话造成了恐怖的效果。那一晚剩下的时间没人再想听任何故事。Sean再也没说一句话。
次日Charles醒来的时候，Sean倒在Alex的肩头，一只手紧紧抓住对方运动衣的袖子。Hank的手松松地环着Raven的肩颈，而Raven舒适地依偎着他。另一方面，Charles正枕在Erik的腿上。
“电力恢复了。”Erik说，把一缕头发从Charles的眼睛前面拂开，在额头上印下一个吻，“要把他们叫醒吗？”
“不。”Charles为他们滑稽的样子微笑起来，“我想可以等等。”他再次闭上眼睛，“你把硬币放进杯子里了？”
Erik笑而不语。
别再让Charles讲故事了。谁会让一个能读心的家伙讲恐怖故事？
S
永不。
R
9
Charles和Erik必须处理脏盘子。因为孩子们决定在草地上举行一场迷你足球赛。Erik挥手让金属餐刀整齐地排列在流理台上。Charles靠在餐桌上饶有兴趣的看着他。
在他们对视的时候有十秒钟的沉默。Charles的表情让Erik警觉起来。Charles打量他的样子使Erik感到自己像显微镜下的一片标本，近十年唯一对他露出这种表情的人是Shaw。Erik思考着他要不要离开。Charles伸出手用指尖滑过他的眉骨。
“我觉得我会吻你。”Charles说，用的是某种考究又严谨的口气，带有一点点不确定，“我想吻你。”
Erik瞪着他，不知道是不是该为此大笑。但从另一方面来说，这很有可能是他经历过的最接近浪漫的时刻。所以他只是站在那里。他的行为把Charles彻底地弄糊涂了，他看起来比原来更加的不确定。
我很确定我不会用邪恶的金属攻击你，Erik想，你做任何事情前都会征求别人的意见？
“偶尔不。但大多数时候，是的。”Charles说，目光飘过那些等待擦干的金属餐具，接着是崭新的刀具，“呃，鉴于我们所处的环境，我想我最好不要做出什么让你出乎意料的事情。”然后他跨前一步，抬头的方式就好像在征求Erik的允许。
Erik俯视着Charles。“为什么？”他问，为此赢得一个淘气的微笑。
“我想那是因为你做家务的样子美极了。”Charles说。
他们在水池前面亲吻对方。Erik戴着橡胶手套，Charles闻上去有一股清洁剂的柑橘香味。盘子还堆在一边，被完全遗忘了。这不是美丽的，但它只能用完美来形容。
“完美的。”Charles喃喃地说，当他看向Erik的时候带着某种显而易见的深情。Charles是个心电感应者的印象再次鲜明起来。
Erik很想说“是的”，然后意识到自己比想象中的更喜爱这里。事实上，更渴望Charles。直到足球打碎了他们面对的窗子。Erik对此露出严酷的微笑。
“也许不那么完美。”Charles修正道，“但它的确值得我们维持。”
Erik对此没说什么。他们开始处理玻璃碎片并等待罪魁祸首。
“这扇窗是上星期Sean打碎的那扇吗？”过了一会Charles问。
我真的很抱歉，教授。
S
10
然后Erik离开了，和Raven一起。这就好像是一场简单快速的手术。直到几天之后他们才真正感觉到疼痛。而这是如此之痛。
11
Moira会发现是出于偶然。
她用手指抚摸着那些凹陷的字迹。当她合上本子的时候她的胃痉挛起来。她惊讶于她没有发现的那些显而易见的事实。他们并肩走在CIA总部时Erik朝Charles露出的那些充满爱意的微笑。她当然也注意到庄园里其他年轻人环绕着他们的方式，拥护着他们的监护人并把他们紧密结合在一起。但这事实仍然让她震惊。Moira意识到Charles失去的可能比她想象的要更多，并为此感到悲哀。
Moira不能去想象Charles对此的感觉。但她可以理解Charles中枪倒地的时候Erik对她表现出的那种狂怒，但这不代表她会原谅他。Moira对自己摇摇头，把本子放回原处。Charles进来的时候她猛地退后了一步。
Moira朝他微笑。真心希望Charles没有注意到她的心虚。“嗨，你看起来好多了。”
“谢谢。”Charles凝视着她，当他的目光落在本子上的时候他流露出一股伤痛，但在他再次看向她之前就消失了。“厨房有一些点心。我想你会喜欢。”他轻柔地说。
“我想我会的。”Moira说，在离开房间的过程中保持微笑。她冲进最近的盥洗室开始呕吐起来，想着她在沙滩上到底毁掉了什么。她告诉自己是Erik造成了这一切，而她只是做了她能做的。Moira花了十五分钟和一些冷水让自己镇静下来。点心很好，但这没有让她好受一点。Moira甚至没法去注视Hnak脸上的失落，尽管他就在她旁边。
12
当Charles滑进来的时候（是的，滑动，Charles和他的新轮椅是Sean仍然没法适应的事情）他们开始吃早餐。没有人会连续两天坐在同一个座位上，这样一来就不会有人盯着空着的座位看。Alex试着讲些笑话但他悲惨地失败了。最终他们达成了一致的沉默。
我知道这很怪。但我昨晚梦到Erik了。S
Alex隔着餐桌朝他挑眉。
真的？你梦到他把你从卫星发射器上推下来？还是梦见他把子弹射进Charles的背里？A
Sean瞪了他一眼。Charles询问的目光停留在他们中间。
“Alex踩到了我的脚。”Sean说，同时在桌子底下重重地给了Alex一脚。Charles看起来接受了这个解释，他重新把注意力放回茶上。茶已经凉了，但Charles还在搅拌它。他的松饼完整地摆在碟子里。Sean怀疑自从他出院后吃过任何东西。
那一点也不有趣。那只是一个场景。所有人都在沙滩上。没有人受伤或者离开。每个人都微笑着，好啦，听起来很傻，但它看上去就像是节日卡片上的那种家庭画。S
我想我做了一个类似的梦。好吧，不是类似。我想就是这样的梦。A
我昨晚也梦到这个了。我想这是Charles的梦。H
13
Charles出院的两周后，他们才重新开始提起Erik和Raven的名字。在那之后又花了更长时间，他们可以在气氛比较好的情况下谈论他们。但话题仅限于此。没人谈得更多或更深入。没人会猜想他们现在在哪。更重要的是，没人会提起沙滩上的事。Erik和Raven的房间空置着，东西原封不动地保存着，但他们从来不会走进去看看。
“有时候我觉得他们会回来。”Sean说，他和Hank正走在去训练室的路上。
Hank摇摇头。“我想现在已经太晚了。”
话题通常在两句话以内就结束了。延长下去也没有意义。但每次话题结束后他们总是会比原来想得更多。
14
让他们重新走在一起的过程是漫长的，Hank可以为此写一本书，如果他想的话。但它归结起来很简单。一封信，更多的信，国际象棋，晚餐，很多的争论还有Raven。所以当一个吹着冷风的下午Erik带着他的行李和Raven出现在大宅门口时没人该为此感到惊讶。Charles凝视了他们很长时间，就好像他用了一生的时间来等待这个。
“你是不是打算说点什么？”Raven说，她的幽默感简直令人欣慰，“你知道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总是有点戏剧性。”
“欢迎回来。”Charles说。然后Raven脸上的笑意消失了。她弯腰给了他一个拥抱。
“我很抱歉。”她的声音有点颤抖，“我真的，真的很抱歉。”
“我很高兴你在这儿。”Charles拍拍她的背，同时注视着Erik。Erik也注视着他，表情难以捉摸。
然后Raven拥抱了Hank，一个结结实实的拥抱。Hank惊讶地发现她的脸颊是湿的。
“你知道吗？等这事解决了，他们必须给我们每人一个勋章。”她小声说，放开Hank。随时准备冲过去拥抱其他人。
“像盘子那么大的勋章。”Hank补充。然后Raven给了他一个明亮的微笑。
15
Moira在第一时间发现了这个。
“我不相信你，但我在意Charles。”她在Charles离开的间隙飞快地说，她把每个字都咬的很重，“假如你再次伤害他，我不会原谅你。”
Erik危险地眯起眼睛。“你在威胁我。”
“是啊。”Moira说，瞪着他。但是Charles回来了而他们的谈话被迫终止。接着他们坐在那里进行了一场长达三个小时的讨论，有关学校和其他的变种人。他们保持了惊人的和平。没有超出控制范围的争吵，尽管他们瞪着对方的样子完全不友善。
Charles走在前面，Erik放慢脚步直到他和Moira并肩。“我不会的。”他压低声音说。
“你最好这样。” Moira回答，在心底给了这个男人她所能做到的最大的信任，仅剩的信任，为了Charles。
16
Hank发现Raven喜欢在早餐之前到外面的草地上消磨时间。他以前从没注意过这个。
所以他在一天早上改变了他的路线，他在早餐之前绕到了草地上。Raven正坐在那里，正在读一本书，她的红头发垂在胸前。当她发现Hank的时候她显得有点惊慌，她的头发从发梢开始变成黄色。
“别这样。”Hank阻止她，“这样很好。这样就好。”
Raven神色复杂地看着他。她很快地合上书但是忘了放书签，然后叹了一口气。
“你知道这就是我。”她说，“这是我生活的一部分。和Charles在一起让我想要抗拒它。但是Erik是对的，我不该伪装自己。”
“我一直想找个机会道歉。我想了很多，呃，在你和Erik离开以后。我不该对你说那些话，我的意思是我明白，”Hank说，希望Raven知道他有多认真，“我真的明白。”
然后他们沉默了。Hank觉得他需要说点什么来消除尴尬。
“我可以坐下吗？”他问，有一点小小的不确定。
“我不觉得Charles会在意别人坐在他的草地上。”Raven拍拍旁边的草地示意他可以坐下。
当他们都坐在草地上的时候他们还是保持沉默。Hank盯着草地上的露水思索着。Raven看着他，她的金色眼睛里闪着光。Hank觉得这真的很美，并且为他曾经刺伤她感到更加愧疚。
“你的眼睛很美。”Hank说，感觉到自己开始脸红，“还有你的头发。它是深红色的。我的初恋也是红头发的。”
“骗子。”Raven轻声说，但是态度很愉快。紧接着她给了他一个长长的，纯洁的吻。某些在Hank意料之外的。当他们分开的时候他们都笑起来，同时他们也发现Erik和Charles透过起居室的窗户看着他们，表情绝对精彩。
“老天啊，你确信他们不会杀了我？”Hank问，Raven朝他摆摆手。
“我会保护你的。”她佯装严肃地说。
17
事情不会突然好起来，他们都在等待一个标志。
当一天早上Charles出现的时候他的外套上有一道可疑的折痕，他的一缕头发翘了起来。Erik比他晚了五分钟。事实上，这很不寻常。Erik的颧骨上有一道淤青。当他们开始吃早餐的时候Erik好像在拼命控制自己不去把Charles的头发抚平。每个人都注意到了。
“我脸上有什么吗？”Charles问，显得很疑惑。
Alex看起来很想笑，“脸上？不，我想是……”Raven瞪了他一眼叫他闭嘴，然后提醒她哥哥关于头发的事情。Charles对此有点困窘，所以他很快地试图抚平他的头发。
你觉得他们是不是打了一架？H
Raven不置可否，看着Erik把金属盐罐推到Charles的面前，想着这互动有多平静而她有多想念这个。他们是她的安身之所。
Charles不会这么干的。R
所以你觉得他们……喔，喔。
他们真叫人吃惊，不是吗？A
Alex隔着桌子给了她一个“我简直不敢相信”的口型。Sean完完全全地迷茫了，谁也不能说他到底清楚了什么。Hank只是耸肩，但是表现得更加平静。
相信我，没人比我更清楚了。R
等Raven写完的时候她突然对着纸巾笑起来。Erik为此投给她一个怪异的眼神。
18
第二天早餐的时候餐厅里只有Erik一个人。所有的面包片和其他的即食食物都被带走了。装着餐具的抽屉被拉开，咖啡也不见踪迹。
“我的厨房被洗劫了？”Charles盯着地板上咖啡泼洒出的污迹，他现在出现的头痛毫无疑问是心因性的“我的朋友，你不是犯人吧？”
Erik摇摇头，“我想犯人们应该在训练室吃早餐。”他干巴巴地说，“读读这个。”
Charles盯着笔记本，他的笔记本，他和Erik共同使用过的那本。它现在摊开在流理台上。然后他决定不去控制自己的大笑。
感谢上帝他们终于做了！
下面是所有人的签名。
Fin
